Vincen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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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护士拎着血袋奔进抢救室，过一会儿又跑出来拎进去。

　　王鑫坐不住了，起来看看林海阴沉的脸，转而去问李晓辉。

　　“辉哥，你说苏子涵不会就这么畏罪自杀了吧？”

　　“还没定罪呢，畏什么罪？你是人民警察，不是街道大妈，说话严谨点！”李晓辉满脸嫌恶。

　　“哦～～”王鑫有些悻悻，“我就是那么一说，这里又没有别人。看来这案子也没什么悬念了。”

　　“少说话多做事。”李晓辉懒得再跟王鑫解释。

　　“你们谁是A型血？”忽然护士打开抢救室的门喊了一声，“有没有A型血？”

　　林海的瞳孔猛的一缩。

　　“A型血，急缺，谁是A型血？”相同的场景浮现在林海的回忆里。

　　“我我我，我是A型血！”林海马上迎了上去。

　　“快跟我来！”护士领头小跑着带路，林海一边卷袖子一边快步跟上。

　　画面闪现到病房内。林海抓住护士的手跪下哀求：“护士，你再抽一些！求求你再抽一些，我扛得住，我身体好！”

　　“不行，你不能再抽了，再抽要出人命了。”护士断然拒绝。

　　“那也是一条人命啊，护士！求求你，再抽一些！我真的没事的！”林海指着抢救室的方向，眼泪涌出眼眶。

　　“不行就是不行，医院不是儿戏，我们都有规定。不可以违反规定！”护士企图甩开他的手。

　　“规你妈的定规定！你给老子抽！抽啊！！！”林海站起来暴吼。

　　护士被吓得一哆嗦，旁边的医生连忙上来挡在护士面前道：“这位同志，不是我们不帮你。正常献血200-400cc，您这已经800cc了，已经到极限了！再抽我们还得抢救你！我们不能为了救一个人把另一个健康的人伤害了。”

　　“可是不够、不够啊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？！”林海又软下去跪在地上。

　　“我们这里是山区县城小医院，确实条件太差。今天上午刚好抢救了一个大出血的产妇，A型血消耗完了。”医生也垂下头来。

　　“谁是A型血！”二院抢救室门口的护士再次喊问。

　　林海的思绪被拉回现实。王鑫已经走向护士：“我是。”林海两步冲上去，一把格挡住王鑫，将他轻而易举的拨到自己身后沉声道：“我是！抽我的。”

         “哎，林队……”王鑫还想争，却被李晓辉拉住。

         “王鑫，让林队去。”李晓辉沉声道，一连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海的背影。

　　抢救室内，苏子涵无力的跌回手术台。

　　“所有人离开，检查心率，心电显示室颤。准备再次除颤！”抢救医生道。

　　电极板贴上胸膛。“彭～”苏子涵的身体随着电极板被拉到挺起，再重新摔回手术台。他的睫毛颤了颤，眼珠在眼皮底下微弱的动了动。

　　“有反应了，心跳恢复！”护士大声道。

　　医生看了仪器上显示的数据，道：“除颤成功。继续心电监护，密切观察。输血准备好没有？”

　　“部分血浆已经准备就绪，剩下不够的已经找到志愿者，通过了检查，正在抽血。”护士答。

　　“准备处理伤口。”医生伸手，护士递上手术器具。

　　浓稠的血液在塑料软管内蜿蜒流动，留下深红色的印迹。林海半靠在病床上，左手在裤兜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支，刚叼在嘴里想起这里是医院，无奈的拿下来，夹在手指间揉捏鼻梁。

　　一个穿制服的警察走进病房：“林队好，辉哥，我来了。”

　　李晓辉见了打招呼：“小王，林队在抽血。坐下说。”

　　林海也坐直了一些，问到：“小王，基本情况我已经知道了。我叫你来，是事关重大，你好好回忆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细节。”

　　小王点头：“嗯。明白，林队。来的路上我已经想过了。其实，有个情况没有记录在程序里。我还是得告诉您。”

　　林海脸色微变：“没有记录在程序里？”

　　小王环顾了一下病房，只有林海和李晓辉，便迟疑的说：“对。因为是托关系来的，特别嘱咐过，我夹在中间也不好办。原想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就、就答应了。不知道和嫌疑人自杀有没有关系。”

　　“你说，我来判断。”林海道。

　　“其实，其实今天上午有人探视过嫌疑人苏子涵。”小王道。

　　“什么？！”李晓辉脱口而出。